中国已开始取代美俄,成为中亚最具影响力的大国。中国国家主席刚刚结束10天的地区之行。鲜有大国领导人能像他这样,在如此短时间内取得如此丰硕的成果。
其间揭幕的联合项目的经济潜力,签署的双边和战略伙伴关系协议,见证了中国在该地区的重要性。通过采取避免让人想到“大博弈”的政策,以自己的方式成功介入,中国正成为大赢家。这并不意味着俄美被完全取代。但中国的发展投资项目战略,令其成为日益具有吸引力的伙伴。
北京寻求争取中亚,方式是展示尊重,提供慷慨的贸易和贷款条件,而不插手国内问题。这种方式令中亚领导人欢迎,相比俄罗斯,中国不以限制性贸易政策约束他们,或谋求幕后的政治结果。北京的做法也迥异于华盛顿,不会逼迫中亚领导人同意国内改革时间表和议程。
方式的不同体现在实际中。美国总统从未访问中亚。最近一次访问该地区的美副总统是戈尔(1993年)。相比之下,1994年和1996年,中国时任总理和国家主席分别出访中亚国家;2009年中国国家主席访问土库曼斯坦。
美国高层访问的缺失与距离无关——奥巴马去过阿富汗,那里距大多数中亚国家首都仅一小时航程。也并非因为美决策者太忙。一名中亚外交官曾对笔者直言,“看起来中国国家主席也不是不忙的人。”
长久以来,美欧一直极力推动将中亚天然气输往欧洲市场。但让中亚实现市场多样化的却是中国。北京出资修建了纵横土库曼斯坦、乌兹别克斯坦及哈萨克斯坦的管道网络——将向中国供应能源。中国正迅速成为所有中亚国家的头号贸易伙伴,与他们的商品交易日益多样化。就连以前警惕对华做生意,且限制中国商人进入的乌兹别克斯坦,如今都欢迎中国投资。中国已是乌第二大贸易伙伴和该国交通运输业的最大投资者。
中国的中亚政策是通过双边协议推进的。这令北京容易在上合组织给莫斯科留出空间,甚至呼吁与俄罗斯进行地区合作。但是,中国与中亚双边往来时不会请教俄的建议。俄已拿不出有效手段抗衡中国与其中亚邻国的经贸关系。美国则担心撤军阿富汗会造成地区动荡,因而需要北京协助促进中亚经济。这种情况下,中国最终成了地区最大赢家。